【杨舞个人资料】杨丽萍爱徒杨舞《莲花心》惊艳亮相北京春晚
核心内容:2004年,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横空出世。这部由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历时三年打造的惊世之作,登上了全球几十个国家的舞台,创下4000多场的演出纪录。十年之后,已经退居幕后的杨丽萍携《新云南映象》再度走上巡演之路。从今晚开始,该舞集将在重庆大剧院连演三晚。昨日在接受晨报记者采访时,杨丽萍表示已将“孔雀女王”桂冠完全交由爱徒杨舞继承。
新版舞美全面升级
原版《云南映象》是杨丽萍在历时一年多乡间采集的基础上,再耗费18个月亲自带领少数民族舞者创作而成。“从表演内容上来说,原版本身的灵魂并没改变。”杨丽萍告诉记者,虽然引入了全新音响、灯光等现代技术打磨,但《新云南映象》依然是“用歌舞的方式,把云南少数民族对天地、自然的情感表现出来,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一样的,它不会因时间而改变”。
舞美方面也得到全面升级,杨丽萍透露,她的团队将包括帕尼灯在内的600余只灯以及插秧鼓、象脚鼓、太阳鼓等68面鼓的鼓风鼓韵、民族村寨中收集的600余套纯手工民族织绣的服装和绣花鞋,都搬上了舞台,云南各族人民的生活场面、民族宗教活动的盛世场景将得以展现。
杨舞晋升“孔雀女王”
不过,主角换人,让不少观众对《新云南映象》既期待又担心。此次领舞的“孔雀女王”是杨丽萍爱徒杨舞。事实上,年轻的杨舞在《云南映象》舞台上已经走过了十年。对爱徒的实力,杨丽萍信心满满,“她是全国最年轻的国家一级舞蹈演员,我很放心。孔雀舞不会因舞者而改变,由我来跳或是由新生代演员来跳,这种在祖先印迹中找到自己印迹的传统,永远不变。”
“包括杨舞和虾噶(男领舞)在内,我的很多弟子都可以说是蛰伏已久,应该要有机会让他们成为舞台的主角。”杨丽萍认为,一部优秀的作品最重要的不在于第一个表演者是谁,更为关键的还是要做好传承工作,“在杨舞的身上我能看到孔雀舞的希望,她有很多习惯跟当年的我一样,比如每天都会琢磨怎样跳得更好,一个节拍、一个动作,可能观众是感受不到变化的,但在舞者心里,每个细节的改变都有意义。”
面对老师的肯定,杨舞十分谦虚:“杨老师的孔雀舞已经登峰造极,我只是秉承她的精神去摸索着前行。”从十年前的在校大学生,到新一代“孔雀女王”,杨舞坦言《云南映象》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我也是云南人,《云南映象》表达的是我们民族的东西,十年跳下来,它就像我割舍不掉的亲情。”
大年初一,杨丽萍爱徒杨舞携杨丽萍最新力作《莲花心》亮相北京卫视的春晚舞台。舞台上,杨舞仿若花仙子下凡,也仿若“巫女”杨丽萍再生。
圆月当空、绿叶掩映之中,莲花度母从天而降,红莲随舞次第绽开……杨舞身着肉色彩绘紧身衣亮相,腿部是荷叶,腰部当花梗,手部是花瓣,扮演的正是佛教中的莲花度母。作为观音泪水的化身,度母在造型上借鉴了观音的设计,手部动作则借用佛家手印,手心处亦各印一只单眼,“寓意人干干净净来到世上,睁开眼也要以纯洁之心看待世界。”
“莲花是中国文化的一种象征,寓意祥和、光明、纯洁、自在,莲花的轻盈也让人联想起女性的娇媚。在春晚上跳莲花舞,会给人祥和之感。”以“莲”为主题创作,是杨丽萍思忖了多年的一个舞蹈计划,但此前她从未有机会将其完整搬上舞台。
今年,杨丽萍担纲了2015北京卫视春晚歌舞类节目导演,其为爱徒杨舞量身打造的独舞《莲花心》,也成为北京卫视春晚最受瞩目且饱受好评的舞蹈节目。
编舞时难度何在?“都挺难的。”杨丽萍坦言,比如舞者化妆如何隐约表现莲的意向,又不太写实,手指甲如何设计得有美感又不妨碍跳舞,“有很多人一起动脑筋。”舞者将脚部固定于层层荷叶裙中,上半身自由蜿蜒飘飘欲仙的舞步设计,杨丽萍研究了数年之久。
早在《云南印象》创排初期,她已开始尝试人体的倾斜,超出人体的纵向常态,营造“仙气”感。她不愿过多透露如何完成这些高难动作,只说设计了一个小装置协助舞者,“这个装置我们要保密,到现场都会藏起来。”
因为是先期录播,《莲花心》的最终呈现是杨丽萍看着导演一个个镜头剪出来的,历时八小时之久。“有些动作在舞台上太细微,观众看不见,必须调整现场拍摄的素材。”杨舞为此上台表演了两次,剪辑时,杨丽萍像连环画般将每个分镜画出来,以便观众看到舞者冥想、莲花待放等细微状态。
原本导演组只给了四分半钟时间,最终演出时长却是六分半,“总导演都要崩溃了,他觉得太长了。但我们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觉得美,没看够。”杨丽萍笑说,“这支舞大概创了历史新高,从没舞蹈能在春晚上占这么长时间。”
熟悉杨丽萍舞蹈的人,都说《莲花心》眼熟,一眼就能摸出杨丽萍的风格。这种眼熟,在于《莲花心》与杨丽萍的代表作《雀之灵》、《孔雀》、《月光》一样,将舞蹈动作与女性身体的曲线美集中于舞者手部与上半身,意境里也是止不住的东方美。
但《孔雀》带了动物的灵性,要用双手的捏合扮孔雀头,模拟孔雀展翅和开屏;《莲花心》则意在表现植物的灵动,需用手部模拟莲花含苞待放等状态。两者手形、手势上均有不同。
杨丽萍并不讳言这种熟悉感。她坦言《莲花心》“非常像我”,而她喜欢的始终也是东方身体的运用。“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很东方,身韵、审美有东方印记,有少数民族印记。这是我的肢体符号,自带 杨氏 特色。”杨丽萍解释,“杨舞第一次参加如此重大的舞台演出,我倾向于设计她最熟悉的肢体运用,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太大改动。舞蹈中涉及的佛教手印、法轮,也必须用东方的肢体语言呈现。”
“跳得太灵巧,会给人孔雀的错觉,跳得太死,又没有赋予植物应有的生命力,其中的分寸把握很重要。”云南姑娘杨舞跟随杨丽萍十年有余,杨丽萍的成名作她跟着跳了个遍,被外界誉为杨的接班人。她将这支独舞当成一种“修行”,“其他舞蹈可能会要求舞者有高低起伏的情绪变化,《莲花心》却没这么激烈,这和莲花的淡泊心性相关。舞者的心态要跟着放平和。”
得益于长期的孔雀舞训练,《莲花心》的高难技巧对杨舞来说倒不成问题,跳好的关键在于摆正“心态”,能“走心”,“这支舞不是要玩外在的技巧,更考验的是人心,如何把莲花的祥和与纯洁体现出来。舞蹈学起来很快,但要跳好很难,跟人的阅历有很大关系。”
“她跳舞刻苦、专注,这种状态跳莲花度母让人觉得有把握。”杨丽萍习惯用“十年磨一剑”形容徒弟的刻苦。她说了一个细节:《莲花心》先期排练时是在只有5摄氏度的天气里,杨舞常需光脚在完全不适合跳舞的玻璃地板起舞,地面满布了电线和干冰带来的水汽,“换我都不知道摔倒多少遍了。她能排除一切困难静下来跳,真的挺不容易。”
《莲花心》一出,网上赞美与慨叹之声齐飞。有人评价杨舞舞姿灵动,似妖又似仙,予人妖魔共生之感;也有人挑剔杨舞跳得虽精致,却少了画龙点睛的味道,或者说阅历带来的顿悟,有妖性无禅意,比之杨丽萍的《雀之灵》少了击中人心的温柔一击。
“我在她这个年龄,还没她这么好的状态。”杨丽萍回忆说,她第一次参加舞蹈比赛跳《雀之灵》时,正处于杨舞现今的年龄,“《莲花心》对她也是一种锻炼,更需要人成熟了之后来演绎,需要对生活的积累,对内心的一种关照……舞者最好的状态应该是40多岁,她还年轻,她现在只有十年经验,要等。这支舞讲的就是祥和、美好和宽容,我希望这种观点也能放在对年轻舞者的鼓励和培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