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栋跳不起来虎威仍在 想当年隔着人扣篮成往事

记者杨毅12月8日北京报道 刘玉栋一个小交叉步,闪过了比他矮18厘米的张云松。一年前没有刘玉栋的时候,张云松一晚在八一头上扔进了9个三分球,赢球的是首钢。这一晚他拿下31分,赢球的还是首钢。

他并不缺少这样一场胜利,胜利对刘玉栋来说本来是家常便饭,但现在每一场球都更关键,因为面前有一枚至尊冠军钻戒。在北京测量,将来也许在宁波颁奖。

前一天下午,刘玉栋走进戴梦得公司为八一队测量指围的新闻发布厅的时候,记者和年轻球员们已经坐满了整间屋子。一周前北京首钢和云南测量,记者星星点点,但八一怎么能一样?10年王气,谁能相比?负责测量的小姐面前摆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有各种大小不同的指环,但只有让八一队来试,才有这么多人来看。

“今年拿出这个冠军钻戒来,想想就是我们最亏了,”刘玉栋穿着身灰色绒衫,坐在离测量背景半不远的地方说,“我们拿了那么多次,白拿了,现在一个戒指也没有。”

他扫了扫周围,好多的人,就乐:“看这架势,哪像来测量的。就跟我们已经拿了冠军,来发戒指似的。”

新的钻戒专门为每名冠军队球员量指打造,上面镶满碎钻,作出“CBA”的图样。手指越粗,用料肯定越多。刘玉栋说:“人的手会变的,我的手掌越来越大,指头也越来越粗,都是抓球抓的。”他的手掌宽厚,手指长而粗。他说他的手指上从不戴东西:“天天打球,怎么戴?不过婚戒我有,还在谈朋友的时候就有了。”

眨眼10年,儿子龙龙7岁,刘玉栋拿了7次冠军,还缺一枚冠军钻戒。

“这个冠军戒指,就是命,”他说,“有的人折腾一辈子,就没这个。看别人的队不错,过去,完了;再换一个队,还不行,连自己也完了。有的人就简单,到那儿就戴上了。你说不是他的功劳?人家就在这个队里呢。八一队走了不少人,要是以前就发冠军戒指,他们也都戴着呢。”

“我们上次拿冠军的时候,就是2003年的那次,非典的那次,太冷清了。冠军奖杯也没发给我们,MVP的奖杯也没发给我。特殊时期,我们理解了。这次要是拿了,得搞得大一点。”

刘玉栋在聊,李楠先过去量。小李飞刀是从家里来的,这两天都和八一队在一起,但他要到1月以后才会去宁波,和刘玉栋刀剑合璧。他量完,21号;换老将张劲松,19号,很纤巧;刘玉栋上去,24号,全队里没人的手指头比他更粗。

张劲松说:“我第一次见到刘玉栋是在1987年了。那时候福建青年队跟我们八一青年队交流比赛,他有一次隔着人跳起来扣了个篮。我吓了一跳,心想这样的队里面还能有这么个人物。这么过了4年,唉哟,突然跑到我们队里来了。”

他早就不能跳了。别说隔人扣篮,扣篮都扣不成了,只留下那双寒光闪烁的手。

李楠说:“我对刘玉栋印象最深的一场球还是九运会的决赛,我在最后1秒把球传给他,他把球刚扔出去,终场的铃声就响了。姚明站在篮筐底下,球从篮网里面穿过,正掉在姚明的怀里。就是这三分,所有人都疯了。”

但刘玉栋说,这不是他自己心里最深的一战。“那场不是,我觉得是输给姚明的那场球(2002年总决赛第四战)。我投完三分了,赢1分,还剩7秒钟,我觉得赢定了。我没想到他们最后还能弄进去一个,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最不喜欢这样的比赛。在首钢体育馆的这一晚,他13投8中,在罚球线上13罚13中,但八一输掉4分。这一战远不如当年在宁波的那一战重要,但他在一天前才试过戴梦得的指环。

他再也不想失败,从常规赛开始,直到春天的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