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曼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科尔曼与帕特南的比较
摘 要:采取简化的方法,可对形形色色的社会资本理论化归为两种方法论为基础的社会资本理论,即功能主义式社会资本理论和结构主义式社会资本理论,它们分别以科尔曼和帕特南为代表。从社会资本理论方法论基础比较科尔曼和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可使人们重视社会资本理论方法论的研究。
关键词:社会资本理论;方法论;科尔曼;帕特南
对于社会资本,学者们给予了不同的界定。皮埃尔·布迪厄认为: (社会资本是)真实或虚拟资源的总和。对于个人和团体来说,由于要拥有的持久网络是或多或少被制度化了的相互默认和认可关系,因而它是自然积累而成的。
罗纳德· 伯特提出: (社会资本指的是)朋友、同事和更普遍的联系,通过它们得到了使用(其他形式)资本的机会……企业内部和企业间的关系是社会资本……;它是竞争成功的最后决定者。
波茨认为: 社会资本指的是,处在网络或更广泛的社会结构中的个人动员稀有资源的能力[1]。对于社会资本的定义和论证方法形形色色, 但如果从方法论的角度,我们可以把社会资本理论区分为功能主义式社会资本理论和结构主义式社会资本理论①,科尔曼和帕特南分别是这两种不同方法论为基础的社会资本理论的代表。
所以笔者不揣学识的浅薄,试图在此文中从这一视角去比较科尔曼和帕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以期唤起读者对社会资本理论方法论的重视。一詹姆斯·科尔曼(James Coleman)是"理性选择"理论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社会资本理论承认社会背景的理性动因选择理论(Rational ChoiceTheory ofAgency)。
理性选择理论的分析模式主要是以三个假设为核心:首先是自我利益最大化的理性经济人假设,其次是方法论上的个人主义,最后是行为者之间行为的互动和博弈的动态分析。
但在社会资本的讨论中,科尔曼意在通过解释社会结构形成和约束理性行为(Rational Action)的方式,通过解释社会结构对个人产生影响、使其自我利益最大化的原因,缓解理性选择方法社会化不足的性质,也就是说科尔曼抛弃了纯粹个人主义方法论的假设。
因此科尔曼社会资本理论的逻辑前提不是严格的方法论个人主义, 他试图通过在纯粹个人主义的分析框架内引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类型这一变量以修正个人主义, 并以此为基础对理性行为进行了探讨。
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是从对信任问题的研究开始。社会中人与人之间信任的存在对于理性选择理论家而言,是一种挑战。因为谈到信任, 一定程度上就是指社会存在利他行为和互惠,意味着文化和组织对个人行为的影响。
这与理性选择理论理性人假设所包含的机会主义是有矛盾的。作为一个研究理性选择理论的学者,信任当然是不可绕开的问题。科尔曼把信任的源泉看成是理性选择理论的核心问题。理性选择理论家试图用进化说来解释信任,把它说成是双边关系中两个各有自己利益的人之间不断重复的互动中发展出来的,然而,遍及更大社会体系的更加普及的信任的存在对理性选择理论家来说依然是具有挑战 性的问题。
科尔曼认为,行动者通过建立义务、期望和信任,建立信息渠道并设立受有效惩罚机制支持的规范等程序,社会关系将构成对行动者有用的资本资源[2]。科尔曼在这里仍然强调个人理性行为的前提性作用。
但是科尔曼也注意到,社会网络性质的差异能够影响这些网络中个体之间的信任水平。个体理性行为的构建也受到社会结构背景的重要影响,这种理解似乎超出了严格的方法论个人主义的界限。
从个人之间的信任到社会结构,科尔曼试图通过社会资本的理论框架来研究社会结构去建立二者之间的连接。他指出,"使用(社会资本)这一概念的意义在于,可以通过分析社会结构的功能,识别其特征","‘社会资本’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向社会结构的下述功能,即行动者以此种结构为资源,可以实现自身利益"[3]同时,科尔曼也秉承理性选择理论的理路,从个人行为出发分析社会资本。
他认为,就有目的的行动而言,许多社会资本具有的公共物品特征是社会资本与其他形式资本最基本的差别。
社会资本是影响个人行动能力以及生活质量的重要资源。所以人们尽力创立这种资本。但是,创立社会资本的行动往往为行动者之外的人带来利益,因而创立社会资本成为不符合行动者利益的行动。其结果往往是许多社会资本成为他行动的副产品,并且多数社会资本的出现或者消失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