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的解释 没有创新 再多的贸易也是无济于事
人们通常认为,人类社会的经济快速发展源于全球化的自由贸易。但麦克洛斯基却不这样认为。·她说,贸易并不是经济增长的引擎。贸易能够解释一些生产格局的出现,却无法解释生产规模的突增。最基础的说法就是,大不了用国内需求替代国外需求——国界并不重要,或至少没有重要到能让跨国贸易成为一台拉动现代经济增长的生产引擎的地步。
毕竟,贸易就是贸易,无论你与路边的某人做生意还是与世界的另一端的外国人做生意都不会有太大区别——跨越国界的贸易没有任何神奇之处。
有一个例子能予以佐证:韩国能在1961年后凭借自由贸易实现富国之路,离不开一个大背景——创新成果能够大规模从外国引进——没有先前的创新,再多的贸易也只能促成更多的劳动分工——这当然是好事,却不是革命性的好事。相比之下,莫基尔的“宏观创新”,即纺织、手术和电脑的发明等当然更能极大提升富裕程度,而贸易其实在其中的作用并不大——无论是先前的英国,还是后来的美国,其实都得益于创新。
麦克洛斯基说,只要有创新存在(这是最重要的),分工和国内贸易就是财富之源,“你的国家,你的城镇,甚或你自己的家庭,未必一定要把货物卖给外人才能生存。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一个荒岛上开拓进取和警觉的鲁滨逊,不依靠进口货出口就能维持生存。”
“对于那些具有创新精神的大国,比如法国或美国,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就算没有国际贸易,他们的情形也会很好,不仅仅限于生存。美国人或法国人可以通过创新和与境内的国人互通有无实现非常高的收入,如果贸易保护主义者能够说服他们闭关锁国的话(在早期这两个国家都是如此,而且至今在部分农产品方面依旧残留着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的遗毒。)”
麦克洛斯基进而说,认为只有吸引外资才能发展经济和富裕国民的想法,是十分错误的,出口或死亡是愚蠢的信念,它削弱了那些贫穷国家的明智的国内政策的效果,诸如基础教育、开放市场,以及物权法的执行。
在麦克洛斯基看来,贸易并不是经济发展必要的引擎,尽管它很重要。那么,关键是什么呢?
“英国的经济成就并不是坚船利炮、军人和金钱和沙文主义者为生存、繁荣和主宰进行的无尽战争所带来的,无论在1972年和1790年都不是。企业家尊严和自由所激发的创新才是英国取得光辉经济成就的原因。”美国更是如此——自由和创新才是利器和根本。
大众有关市场和创新的普遍观念的改变,导致了工业革命,也导致了随之而来的现代世界。人类之所以实现繁荣,企业家享受到尊严和经济自由或许才是真正原因——但当一个社会的阶层固化时,创新也就无处可谈。
若是如此的话,由中美贸易战所引发的国内压力倒逼,或许真的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一样,让我们在创新方面不再轻视,而是越来越放在最紧迫和核心的位置。
但也正如麦克洛斯基所提醒的那样:说什么“科学和技术”使我们过上了美好生活,但是这个词语却让我们忽视了政治和社会的变化,而正是它们——企业家价值的重新评估——让科学用了用武之地。
从这个意义上说,“教师”和“企业家”的位置和力量,才是让我们冲破“贸易封锁”、让民族复兴的关键——人的自由、尊严和创新才是根本——这是我们的活力之泉。否则,再多的贸易也是无济于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