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强个人资料】【边疆时空】黄志强 | 满族对关东文化的历史贡献
硕士、副教授、齐齐哈尔大学文学与历史文化学院(新闻传播学院)副院长。主要从事东北地方史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发表论文40余篇,出版专著《高校历史学专业教学与实践》,主持多项国家及省市社科项目。
摘 要:满族作为东北少数民族中一个卓越的代表,以自己特有的民族贡献丰富了关东文化的内涵,推动了关东历史文化的发展。在满族文化与关东文化的互动交融中,满族文化的很多特点和风情已经内化为关东文化的内在品质和精神,关东文化深深地打上了满族文化的烙印。文章结合满族的历史贡献,从关东历史的发展,冰雪文化的形成,饮食文化的创造,民俗风情的展示等方面探究满族在关东文化形成与发展进程中的作用。
关键词:满族 关东文化 冰雪 历史贡献
在中华文明发展进程中,满族作为一个历史悠久、影响深远、人数众多的少数民族之一。不仅对中华文明的发展进程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而且在东北历史的发展、东北地域的开发、关东文化特征的形成、关东与中原文化交流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对关东文化的形成与发展作出了自己特有的贡献,致使直到今天关东文化的内核中,依然留存有许多满族的文化烙印。
一、满族与关东及关东文化
在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驰骋于白山黑水的崇山峻岭之间的满族及其祖先有“鹰的民族”的美誉。这个民族以其历史的悠久性、贡献的卓越性、影响的深远性,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独树一帜,演绎自己特有的风采。
满族的历史非常悠久,追溯其源流,可谓源远流长。虽然在历史发展进程中,曾六次变更民族称谓,但其民族的族源脉络最远可以上溯到先秦时期。据文献记载,满族的祖先在周代称为肃慎,战国以后称挹娄,北朝称为勿吉,隋唐时称为棘褐,宋辽以后称女真和女直。
16世纪后半叶和17世纪初,满族杰出的政治家努尔哈赤完成了统一女真的大业,1635年农历l0月13日,由努尔哈赤的继承者皇太极发布谕旨,正式改族名“女真”为“满洲族”,这标志着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的形成。
满族也称满珠,满语含有吉祥之意。正如史家所评述的那样“满族命名,是满族形成和发展史的一个里程碑,满族自命名之日起,以非凡的姿态登上了中国历史的舞台,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为祖国的统一和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但从历史上看,满族的概念是近代的概念,清朝之前只有旗人一说,并没满人这一说法。清朝时期只有满洲族一说,并无满族这一民族。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的统治,在辛亥革命后,满洲族改称满族。
按照时下学术界的一般理解,我们所说的“关东”作为一个地域概念,实际上是以明朝修建山海关为分水岭的。明朝修建的山海关,不仅是一个重要的地理概念,而且也是一个地缘文化上的概念。从地域上来讲,它连接中国的华北和东北两大地区,成为彼此进出的重要咽喉地带,成为两大区域的天然分界线。
并因此创造了“关内”与“关外”这样带有鲜明文化意味的地理词汇。于是,自明代以后,把东北地区称为“关东”,也就是今天的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都泛称关东。
满族所建立的清朝是从东北入主中原建立王朝统治的,东北或者更确切的说关东是满族及其祖先起源、兴起和发展之地。所以清朝把东北尊为“龙兴之地”,格外重视东北的发展与建设,建官设署,划分行政区域,完善统治机构,从而促进了东北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当代东三省的版图。
所以,明清时期是关东历史和文化发展的关键时期,一个统一的区域文化概念在这一时期正式形成。此时,无论在清朝官方文件还是在民间口语中,已习惯直呼今东北为“关东”。
“关东”成为官方认可的通用称谓,用作东北三省的代名词。清末民国以来,随着中原以至大江南北的大批移民进入东北,“关东”的称谓深深地注人民问意识之中,成为人们的习惯用语。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全国有了统一的行政建制,“关东”一词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从文化研究和地域特色角度来看,“关东”和“关东文化”至今仍然是涵盖这一地域及文化的最好的代名词。
关东是满族的大本营和龙兴之地,关东的地理、自然、民族、民俗等因素深深的烙印在满族的文化心理中。在关东这块黑土地上繁衍生息的满族,不仅创造了辉煌灿烂的物质文明,而且创造了具有鲜明特色的民族文化。满族文化散发着关东黑土地的气息,满族的历史与文化,绚烂多彩,蕴含丰富,满族也以自己特有的民族贡献影响了关东历史的发展和文化的形成。
二、满族对关东文化的历史贡献
关东文化是中华民族一支源远流长而又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的显著代表。多民族文化的合聚,鲜明的民族特色是关东文化的基本特征之一。在关东历史上,除汉族以外,满族、达斡尔族、锡伯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赫哲族、蒙古族等民族,都曾创造了自己特有的文化与历史。关东恰似一个民族文化汇聚的广阔舞台,各民族争奇斗艳、百花争鸣、各领风骚,创造出各具特色的本民族的历史与文化。
满族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对关东历史与文化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重要作用,作为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个统治民族,满族拥有着特有的历史贡献,非常丰厚的文化底蕴、遗存有大量的文化典籍,满族的语言文字、饮食娱乐、婚丧嫁娶、宗教祭祀等都是独具特色的。
在历史发展进程中,满族既受到了关东其他民族的滋养、熏陶和影响,又以自己独具特色的历史文化,丰富、拓展和充实了关东文化的内涵。成为关东文化内核中一个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满族以特有的民族贡献,推动了关东历史文化的发展
在关东历史发展进程中,满族及其祖先在东北地域的发展与开发方面;在捍卫边疆,抗击外来侵略,维护祖国统一方面;在建立地方政权,两次入主中原,建立全国统治,推进关东与中原的文化交流方面,都做出了自己特有的民族贡献,推动了关东历史文化的发展。
第一,满族及其祖先对中华文明的历史发展进程影响深远。“在从肃慎到满族出现以前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里,肃慎的历代后裔,在祖国东北的白山黑水地带繁衍生息,开发了祖国的边疆,丰富了祖国的文化,也经历了复杂的变化历程”在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中,诸如匈奴、突厥、鲜卑、契丹、女真、蒙古、满族都曾建立政权,创立国家。
但建立中国中央王朝统治的唯有元蒙古和清满族。而无论国祚延续之长,还是影响之深远,后者都超过了前者。在历史上,满族及其祖先曾在国内三次建立或掌握过地方和全国统治权力,而且是唯一两度建立中原王朝的少数民族。
特别是满族所建清朝,从1644年进关统一全国,经过康、雍、乾三代的努力,奠定和巩固了我国辽阔的疆域,并建立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清王朝。
在清朝全盛时期,清朝的北部疆域西北至巴尔喀什湖,北达外兴安岭,与西伯利亚相接壤,为中国今天的版图奠定了基础。作为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它的统治跨越了古代和近代。可以说“满族人的文治与武功,他们的崛起与蹉跎,辉煌与失败,无不给中国的历史打下鲜明的印记。
第二,满族对东北经济的发展和开发方面贡献卓著。满族的先世肇兴于东北的白山黑水,以后迁徙辽东,最后入主中原,走过了一条独具特色的民族发展之路。从渔猎文化到游牧文化再到农耕文明,在社会发展,文化变迁的同时,满族对关东的开发作出了自已特有的贡献。
据考证,从康熙初开始到乾隆初年为止的80年问,仅辽宁地区满族和汉族人民耕垦的土地面积,就增加了5倍多;吉林、黑龙江开垦的土地也日益增加,耕地面积达61万垧之多。由于大量满人进人中原地区和大量汉人移往东北地区,迄至清王朝被推翻以前,东北3省满族的农耕技术水平和山海关内汉族地区日益接近或趋于一致。
这就使东北地区粮食不仅能够自给,还有余粮供应关内,而且有大批大豆远销国外。从这一统计数据中可见,满族对关东土地开发和经济发展所做出的重大贡献。
第三,满族在东北边疆的稳定和发展方面功不可没。在捍卫边疆,拓展疆域,抗击外国侵略,在维护祖国统一方面的贡献,清朝前期的功绩不可否定。“当有外来侵略时,满族官兵也是站在反侵略战争的第一线,进行坚决的抵抗。
沙皇匪帮入侵我国黑龙江地区后,满族将领萨尔虎达、明安达理、巴海、萨布素等率军开赴前线,同当地人民一道打击侵略者,保卫了祖国领土的完整。”满族入关,不仅实现了全国的统一,而且对巩固中华民族的版图作出了重大的历史贡献。
例如,清政府在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与俄国签订《尼布楚条约》,划定北部的边界。乾隆时又与西藏人民共同打败了英国殖民者。鸦片战争期间,清政府所控制的八旗军队,虽然屡次战败,但八旗军在英军面前不甘示弱,拼死力战,表现出中华民族的英雄气节。
恩格斯在《英人对华的新侵略》一文中,曾对镇江守军的斗争精神予以高度赞扬。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散居在各地的满族人民,积极参加了反帝爱国的斗争,也涌现了一批像陈翰章、关向应等英雄人物。新中国成立后,满族人民奋战在祖国建设的各条战线上,对祖国经济和文化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历史贡献。
(二)满族以炽热的冰雪情结,影响了关东冰雪文化的发展
所谓的冰雪文化,是指人们的衣食住行受冰雪和寒冷气候影响而形成的习俗及与此有关的文化创造。东北三省地处中温带、寒温带,与中原地区相比气候寒冷,冬季漫长,一年之中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结冰期,以致东北获得了“冰雪故乡”的美誉。
恶劣、寒冷的气候阻碍了东北的开发与发展。但也正是这种寒冷的地域特点使世代生活在关东大地上的各族人民不怕寒冷、热爱冰雪,衣食住行、生产、生活和娱乐都受到冰雪的影响。关东文化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就是一种冰雪文化,冰雪也因此成为关东文化最具魅力的主题和象征。
关东各族有广泛的冰雪崇拜,满族更是把冰雪视为一种圣洁的象征。满族及其祖先生活在关东这样一个冰雪严寒的环境中,他们的生产、生活和娱乐与冰雪结下了不解之缘。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内涵和风格。几千年的冰雪生活经历,使满族人对冰雪情有独钟,不仅不惧怕冰雪严寒,而且摸索积累出让冰雪为我所用的许多好办法好经验。
在征服自然、利用自然的同时,也在适应自然,以求生存和发展,展开文明的创造,丰富了关东冰雪文化的内涵,推动了关东冰雪文化的发展。
第一,满族在长期冰雪生存中,所凝结成的生活特征和文化内涵,是极为丰厚多彩的。关东地区的饮食习俗和文化中,肉食性和冷冻性是其显要的特征。满族人是最早发明用冰雪冷藏保鲜食物的。这种独特的饮食习俗只有在寒冷的气候环境中才能产生,并得到保存和发展。
比如,冬天天短,为了节省时间,满族人常常一次做许多面食,放在仓房的大缸里,再用新鲜雪把缸填好,随吃随取。这样存放干粮不仅时问长而且新鲜。还把鲜肉放在缸里或大雪堆里冷冻起来,杀菌防腐、防止风化,保持肉的新鲜美味。
关东冬季冰天雪地,冰冻江河,往往出现大雪封山阻路的情况,为适应这种环境特点,“满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制造出一种适应冬季在雪地里行走的交通工具——爬犁,用于冬季的交通运输,如砍柴、进山狩猎、砍伐木材等。
”人类依环境生存,创造历史,其环境特点最终形成生活方式,于是深厚的民俗文化也就产生了。包括满族在内的关东各民族适应严寒的自然环境,利用冰雪,求生存,求发展的选择,最终内化为关东带有显著地域性特点的民俗文化、饮食文化。直到今天,东北地区冬季的冻肉、冻饺子、冻粘豆包、冻梨、冻豆腐、冰糖葫芦依然是关东地域文化的主要标志。
第二,满族还有冰上娱乐和运动的习俗。满族的冰上运动尤为可观,其形式丰富多样。有冰滑子、冰车、冰嘎、跑冰鞋、踢行头、雪地走、速度滑冰、花样滑冰、冰上杂技、滑雪等多项冰上体育活动。满族统治者很重视冰上活动,乾隆皇帝在《冰嬉赋序》中称滑冰为“国俗”,与骑射并列,可见满族喜爱冰雪、热爱冰雪的程度。
1625年(后金天命十年)正月初二,清太祖努尔哈赤就曾在浑河冰上主持了跑冰戏、踢行头和滑冰比赛,入关后,每年阴历十月都要在京师太液池冰(北海)上检阅八旗兵丁的滑冰技艺。
检阅完毕后,还表演各种冰上技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代的冰上运动项目滑冰和花样滑冰的故乡就是今天满族的老家东北。清人杨米人在《都门竹枝词》中写道:“冻合琉璃明似镜,万人围看跑冰来,往来冰上走如风,鞋底钢条制造工,跌倒人前成一笑,头南脚北手西东。
”可见满族人参与冰上运动的人数之多,心情之愉悦。除上述一些竞技性运动之外,满族民间还流传许多娱乐性的体育活动和游戏项目,如抓嘎拉哈、撞拐、老鹞子叼小鸡、满洲棋、翻绳等也带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影响深远。
第三,满族的节日习俗中,也融人了关东冰雪文化的元素。民俗是人类心底的力量,是一种精神的凝固。当一种民俗形成并传承时,说明它已经变成了一种文化,也就是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得到了人们的认可和使用。冰雪元素在满族民俗规范中的使用表明满族把冰雪纳入其民俗文化的内核中。
例如,满族妇女有“轱辘冰”的习俗,每年正月十五,妇女们成群结队来到野外,在冰上翻滚,嬉戏打闹,同时念诵“轱辘轱辘冰,不腰疼不腿疼,轱辘轱辘冰,身上轻一轻。
”“轱辘冰”又称“脱晦气”、“走百病”,这种节日习俗带有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同时也是一种有益的冬季体育活动。冰雪锻炼了满族人的生存能力,影响了文化心理,又通过节日习俗的方式展现了一种生存精神和生存文化。
(三)满族以多元的饮食创造,丰富了关东饮食文化的内涵
满族作为关东众多民族中的重要一员,其传统饮食文化对关东饮食文化的发展曾做出巨大贡献。特别是“满汉全席”名扬中外,是中华民族饮食文化的显著代表。在长期的生活积累中,形成了饮食品种繁多、风味独特,带有浓厚的北方民族特色的满族饮食文化。在今天东北地区仍可见到许多满族的饮食风俗习惯。
满族食俗具有传统的民族特点和地域性特色。满族的很多传统饮食已经融人了关东饮食文化的脉络中。满族把馒头、包子、黄米团等面食统称为饽饽。饽饽样式很多,如苏叶饽饽、黄面饽饽、黏糕饽饽、豆面饽饽等。满族喜粘食,粘饭中较有名的是黄米粥。满族爱吃小米、黄米、高梁米和玉米做成的干饭、稀饭、水饭、水团子、蒸发糕、大渣子粥等主食。萨其玛更是驰名全国的满族传统风味糕点。
火锅是满族的名肴,也是满族对关东饮食文化和中华民族饮食文化的卓越贡献。火锅这种吃法在满族先民中已有上千年的历史。在古时,女真人在狩猎野餐时,常用篝火烧陶壶或陶罐来煮食物吃,塞外天寒,往往边烧边吃,这是火锅的雏形。
后来随着金属器皿的广泛使用,使火锅正式诞生。随着时代的进步,这种吃法进一步发展,内容也大大丰富起来。清朝入关后,特别是清乾隆皇帝六下江南,每到一处,都吃火锅,致使大江南北火锅盛行,流行全国。火锅不仅是今日关东冬季的佳肴,更彰显了满族传统饮食文化的魅力,是关东饮食文化的显著代表。
酸菜,满族称“布素皆”,是满族冬季必备的家常菜,也是满族对关东饮食文化的一大贡献。酸菜可以说是最具有关东地域魅力和民俗风情的食品。酸菜可做汤、炒菜或做饺馅,或下火锅,其味微酸带甜,营养丰富。歌手雪村的一句“翠花,上酸菜”的歌词,更是把关东风情带到了全国。
满族人习惯养猪,每年春节杀的年猪,把一部分肉腌在坛子里,作成腌肉,以备一年的食用。其余的用来改善生活,款待来客。至今满族人仍有杀猪时,把亲友、邻里请来吃白片肉、血肠的习惯。最习惯的吃法是烩酸菜、白肉血肠、猪肉炖粉条、咸腊肉和猪皮冻。这种吃法在关东地区得以完整的流传和保存,东北菜中的杀猪菜就是由此演变而来的。
窑藏蔬菜和晾干菜的习俗也是关东地域文化的显著特征。关东冬季漫长,满族人发明了晒、腌、渍、窖储等保存肉、菜的方法。晾晒土豆干、黄瓜片、豆角丝等干菜。特别是每到秋末冬初,农村家家户户房前或房后挖近二米深的菜窑。窑内藏白菜、土豆、萝卜、大葱等鲜菜,可保存到来年四月。
(四)满族以独特的民俗风情,彰显了关东民俗文化的魅力
关东的民俗是历史上关东各民族自我认同的标志,是沟通情感的纽带,是规范行为的准绳,是维系群体团结的黏合剂,是世世代代锤炼和传承的文化传统。在民俗中凝聚着民族的性格、民族的精神、民族的文化创造、民族的真善美。关东历史上各民族都有自己独具特色的民俗、民风和民族禁忌。
满族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积极吸取以汉族为主的周边各民族的习俗,并将之融人到本民族的社会生产生活之中。满族的生产方式、衣食住行、婚丧嫁娶、宗教信仰等无不体现着满族民众的智慧与创造力,并成为关东民俗风情的典型代表。
所以说,满族的节日文化、婚庆文化、育儿文化、居室文化、体育文化、崇拜文化、礼节文化、禁忌文化、丧葬文化、服饰文化等民俗文化展现了满族特有的民俗风情和民族特征,并构成了关东民俗文化的核心,彰显了关东民俗文化的魅力。
第一,满族具有民族特色的服饰文化对中国近现代服饰产生了深远影响。满族先民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为长期适应寒冷气候而选择了保暖性较好的袍装作为日常服饰。在明朝中期满族吸收中原汉族的袄式服装,改进成具有其民族特色的“旗装”也称“旗袍”。
旗袍,满语称“衣介”。古时泛指满洲、蒙古、汉军八旗男女穿的衣袍。具有新颖多彩而浓郁的民族风格。清朝建立后由于满族贵族统治者的强制性推广,旗装在全国通行,但很快与汉族传统服装相融合。
到民国时期又加入了现代西方时装成分,形成了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现代旗袍。旗袍以其独特的魅力成为中国妇女的传统服装。由于旗袍美观大方,显现了东方女子窈窕的身材和优美的曲线,非常适合中国妇女的体形和贤淑的个性,彰显出中国妇女文静典雅、淳朴温厚、举止端庄的独特民族气质和民族风格,蕴育着中国古老的传统文化和审美观。
受到国内外妇女的青睐和赞赏。如今满族妇女的旗袍已风靡全国,并在世界服装展上一枝独秀,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一朵奇葩。
第二,满族的居住习俗是关东民俗文化的重要内容。“影壁墙”和“口袋房,万字炕,烟筒座在地面上”形象地说出了满族人的居住特点。口袋房是指,3间房多在最东面一问南侧开门或5间的在东起第二间开门。整座房屋形似口袋,因此称做“口袋房”。
开门的一间称“外屋”;西面屋又称“上屋”,上屋里南、西、北三面筑有“兀”字型大土坯炕,叫做“万字炕”,其中西炕为满族人家放祖宗匣子的地方,也称“佛爷炕”。是不许坐人的。而满族却将烟囱坐落在房西或房后地上,以一段横烟道与烟囱相连。
这也叫“跨海式烟囱”,这与北方汉族的烟筒有明显的不同。满族的住房和居住习惯是由其地理条件、气候条件和生产、生活条件决定的,入关以后,随着条件的变化,居住习惯也发生了变化,但满族旧有的建筑习俗、建筑特点、居室禁忌体现了满族的创造精神、民族传统和勇悍、豁达的民族性格。
第三,关东文化是民族文化的汇聚。每一民族都有自己特有的习俗和禁忌,满族也有自己的宗教祭祀文化和禁忌文化,满族忌打狗、杀狗、吃狗肉和用狗皮。这种民族禁忌主要源于满族长期从事狞猎,狗乃不可缺少的“助手”,冬季还用狗拉爬犁,成为重要的工具。
加之历史传说。狗和鸦鹊曾救过努尔哈赤的命,因此满族有敬犬,禁捕食鸦鹊之俗。满族人家院内东南侧立有“索仑杆”,上面有斗,是满族祭天用的。斗内日常放些粮食、肉类喂乌鸦和喜鹊。
此外,满族还有礼仪忌讳、室内禁忌、人体禁忌、祭祀禁忌等民族禁忌。彰显其特有的民族精神和信仰。独具特色的满族民俗文化,即是满族民族特征的体现,也是满族社会生活参考文献:的反映,丰富多彩的满族民风民俗是一幅墨酣笔畅的民族风情画,在这幅洋洋洒洒的画卷中我们看到了这个民族的纯朴憨厚、聪明与睿智,更领略到了满族民俗文化的魅力与丰采。
关东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地域特征显著,民俗风情独特,满族的历史与文化以融人了关东文化的血脉中,是关东文化须臾不可分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满族文化与关东文化的互动交融中,满族文化的很多特点和风情已经内化为关东文化的内在品质和精神。总之,满族对关东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作出了自己特有的贡献,关东文化深深的打上了满族文化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