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精图治谋发展 背井离乡求生存 励精图治谋发展
湖北省德安府应山县西乡吕家冲,由江西召迁而至的吕门正全、正兴、正霓、正经四公,安居在宋家会、井子会等广大地区,带领后辈们历经融合、开垦、建设,使吕裔艰难地生存下来,并逐渐人丁兴旺。但是土地贫瘠,社会动荡,灾害连绵,众多后裔仍然挣扎在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贫困窘境之中。清末时,吕家冲部分后裔再次背井离乡,踏上了“一担箩筐下江南”的艰难旅途。
含泪凄婉送别,长江顺流而下,到安庆、转青阳、宿南陵、过宣城,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在同治五年(1867)阳春三月,来到了宁国县杜迁镇(今港口镇)流村古渡口。
满目群山涌黛、竹海绿波、山花烂漫、逸翠流丹,倒是给移民们带来了一线生机和希冀。渡口边个个泥灰满面,疲惫不堪。前面传来一身吆喝“到渡口了,歇哈(下)子啰”,是等待、是呼应、似传口令,从前往后,人们有气无力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歇哈子啰”“歇哈子啰”……于是挑稻箩的壮汉,从磨得酸痛红肿的肩头放下扁担,连忙抱出坐在箩筐里哭闹的小伢子;腰系蓝围兜的中年妇女,马上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她先是从臂弯竹篮里麻利地拿出一块玉米粑粑递给小伢子,又一把扯下蓝白相间的土布头巾,替孩子擦去脸上的泪水,还不停地哄着……这群二门正兴公的后裔们,一边补充着食物,恢复着体力,一边搜寻和议论着将要安顿的新家园……带着新奇、带着企盼、带着雄心壮志,一行人增添了信心,挑起箩筐继续翻山越岭,一路找寻,最后落脚于现在太平村的大屠村(有太平村吕明泰碑记为证)。
空荡荡满地尘埃的无主房,用手轻轻一摸即碎为粉末的蚊帐和蜘蛛网,被一一打扫干净了,床上卧着的白骨也被清理出去埋藏。独在异乡为异客,处境相当艰难。当时的宁国白天可以看见野猪在路边滚泥戏耍,满地的头颅骨让小孩当球踢;晚上无鸡犬之声,到处可闻虎啸狼嚎。
入夜,开荒劳累了一天的老老小小,只好挤在一起睡觉,这不仅仅是害怕虎狼出没,也是为了提防那些灾后归来的宁国本地人——他们经常在晚上三五成群来抢湖北人的小孩和妇女,湖北人只好联合起来同他们抗争,这种状况持续了五六年。
后来大量的荒田被开垦出来,湖北人水土不服的难关也挺过来了,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元气也逐渐恢复了。当地人和湖北人终于能够不分彼此生活在一起,和睦相处,互通婚姻,共建美好家园,共享“手捧苞芦稞,脚踏栗炭火,除了神仙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境界。
就这样,江南成了客籍民众的“第二故乡”。秋收之后,这些客民回原籍探亲的,向亲友叙述江南地多、柴多、人少诸多好处,吸引了更多乡邻、亲友的跟随。客民们接踵而至,他们垦荒置地,纳税完粮,安居乐业,繁衍生息,渐渐成为宁国发展经济的一支生力军。
1875年,宁国等地先后以客民“均已量产、完粮、无殊土著”为由,奏请清政府准予客民在当地入籍,参加科举考试,移民取得了与当地人同等的权利,这对当地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无疑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随着客家人的适应与稳定、安居与发展,加之亲友的相互带动,到民国时期,吕氏相继从故乡迁于皖南(主流在宁国)。同治八年(1870)九月十六,吕大告兄弟三人由应山县南乡宋家会罗皮存四社吕家冲,来宁国落户三十五都西北乡土桥程村(有其后裔吕明修留存传世文稿为证);光绪三年(1877)吕姓一部迁至现宣州区水东镇七岭村小梅村(有葬于该地的吕正海碑文为证)。
那里依山傍水,鱼米之乡,但受异姓排挤,继而又分散迁居于汪溪西梅山、河沥溪嵩合村;一部落户宁墩、石口等地;最迟一批为民国年间,他们来后水土不服返乡,尔后再次迁居宁国,现后裔定居河沥八里村。此外还有少量散居于胡乐、东岸等地。
吕氏移民宁国等地,历经含辛茹苦,艰难开拓,繁衍壮大,实现了安居繁荣。在现太平村低鲍村一郁郁葱葱竹园内,往昔占地四亩、二进四水到堂的吕氏祠堂遗址,石礅、石门、砖瓦尚存。宏伟壮观的大祠,让人翩然联想。健在的小梅村宗人吕成晏,七岁进谒祠堂,亲眼目睹了她的繁华与鼎盛,领略了家法伺候的场景。
宁国等地移民人才辈出,吕永年曾就任国民党中央新闻处少将科长;其弟吕健军(笔名高加索),曾为中共南京文委地下党负责人,是被誉为“诗国忠臣”的著名诗人;吕永益曾任宁国市政协主席;吕永徽为德业双馨的成功企业家。
此外,一批吕姓英杰有的供职于党政机关、文教卫系统,有的金榜题名成为名校莘莘学子,有的成为部队优秀指挥员,更有一批能工巧匠,勤劳致富的带头人。一代移民,几代人的不懈努力,终于发展到现在近两千人的宁国吕氏大家族。他们融入宁国,安居宁国,奉献社会,成为一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吕氏的江南一叶,只不过是天空中飘浮聚散的云彩一缕,大海中的浪花一朵。回望逝去的无穷岁月,教人谦恭,示人淡定;展望未来,无限的美景让我们遐想憧憬。让生命薪火相传,盼儿孙善自珍重,弘扬祖上“正大光明,文章学问”之遗风,做一个大写的人,无愧、无辱吕氏门风;奉献社会,无愧、无辱时代世风。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