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热肠什么污意思 『原创』古道热肠话母亲
刚来城市那阵,感觉城市人冷淡,邻居关系疏远,感觉很郁闷。母亲也就四十出头,也延续了乐于助人的习惯。在城市人堆里,有的人就瞧不起母亲的做派。
说什么热心肠有啥用,说什么:各人顾各人,不算没良心。母亲总当作耳旁风,还是在农村时的做派。
母亲也不知道"邻居节"什么的,不过还是乐于帮助邻居。只要邻居张口,就没有推辞的话。能帮就帮,不能帮人家干活,给人家出个主意也是好的。最早我们住在农业局附近的周转楼6号楼一楼,家里有个小院。母亲就种了南瓜、丝瓜等蔬菜。
下来了蔬菜,母亲总喜欢给左邻右舍送点,说:“都是自己种的,不花钱。”邻居们大都是些刚结婚不久的年轻人,感觉新鲜,也乐于接受,一来二往,就与母亲无话不谈。家里有个小事啊,就来找母亲帮忙。母亲的针线做的好,帮这些年轻邻居们缝缝补补也成为常事。也许是城市里的媳妇针线活不怎么做,引个被套,时常发愁。知道母亲是个热心肠,听她们说:“找边大姨(母亲姓边)去,她教我们,还能学不会。”
本来邻居们互不来往,被母亲这一带,就和睦相处了。每年春节前,住在四楼的邻居陈纪玉两口,就把家里的钥匙给母亲保管,叮嘱:“大姨,我们就回博山老家过年了。钥匙给你保管,让兄弟们给看看门。”邻居们信任母亲,母亲郑重其事让我们几个孩子轮流去给他看门。我们总是看得好好的,邻居很满意。
1989年,家里搬到附近的新楼。母亲仍是一副热心肠,真诚对待邻居们。谁借个面,使个瓢啊,邻居的孩子结婚帮助做点活啊,母亲都是有求必应。那时候,我上高中,住在一楼的邻居朱长欣的孩子兴国上一年级。两口忙,顾不上辅导孩子。母亲叮嘱我去帮助辅导,无论是炎炎酷暑,还是冰天雪地。我义无反顾地当了无偿的辅导员,直到如今邻居还对我赞不绝口。
最烦躁的是母亲帮邻居临时看孩子,都是义务的。人家有点急事出去了,把孩子给母亲放下。你说,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不是拉就是尿,我们烦躁,埋怨母亲多事,说:“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操的哪份心?”母亲说:“无时帮一口,胜过有时帮一斗。你说,谁能没有个难的时候,要饭的都知道感恩。帮人家看个孩子,还能挑肥拣瘦吗?冷了人家的心,邻舍北家你有难事咋张口。日子还能关起门来朝天过,谁能不用谁?”母亲这一说,我们就无话了。
如今母亲是在小刘家的农业银行生活区住,母亲总是打扫的楼道干干净净的。我说:“各人自扫门前雪啊。有闲工夫休息休息。他们不干,你干了,人家无动于衷。有句话,不是说嘛。干的不如不干的,不干的不如捣蛋的。”母亲说:“与人方便,自己也舒服。”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也自觉打扫起楼道卫生来,走廊换个灯泡啊,这小事也静悄悄地做。邻居回来的晚,他们的孩子我也让到家里来吃饭,自此邻里融洽的关系就水到渠成了。
那天,回母亲家,见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坐在那里与母亲聊天。母亲正包水饺,下好了,就给老人端过去。面前的水果和温水都准备好了,老人一个劲地感谢。经交谈,得知那是邻居家父亲,是个老八路。是抗日战争时期临淄独立营的老战士老薛,这是住在儿子家。
有脑血栓,自己开不了门,在家又闷,家里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就让他自己坐在外面。老人嘛,总有个够的时候。你说,大热天的,母亲可怜,就把老人叫到我家来,陪老人聊天,当然热汤热水的伺候,怕渴着老人,人家邻居回来了,非常感激。
母亲是个热心肠,我想,有母亲这样的人做表率,邻里关系还能不融洽吗?
作者简介:
王纪强,笔名云飞扬,号流苏斋主。山东省淄博市临淄区凤凰镇南王村人。北京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本科毕业,高级会计师,注册咨询工程师,注册税务师,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齐鲁晚报》《扬子晚报》《生活日报》《北京青年报》等报刊。著有散文集《酒壶棵》《故乡情》(合著)《深山幽谷十五脉泉》(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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