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撒流川枫 黑撒乐队——流川枫与苍井空
跟上一期一样,本期节目来自一位匿名的粉丝投稿,我们姑且叫他“阿淡”。还记得给他留的专栏吗?叫《阿淡们》。因为多了很多新粉丝,如果没看过第一期,可以戳戳历史记录。大家看不懂也不要紧,毕竟这是个听故事的年代。
接下来,我们请出——阿淡的第二篇。
前言想过许许多多第一篇《阿淡们》要介绍的音乐,从经典到流行,从榜单歌到地下情。结果到了要下笔的时候,鼻子才嗅到了毕业季的味道。这首歌的主唱在现场的时候说,每年的毕业季总要唱这首歌,每唱这首歌,台下就会有少男少女流下泪。这首歌叫《流川枫与苍井空》,来自黑撒乐队。
那天晚上,和我一起上飞机的只有一个背包和一个帆布袋。里面装着一部相机,几件衣服。因为懒得带拖鞋,就直接穿着洞洞鞋出发了。目的地是成都,目的是为了看一次音乐节。更深一层,是为了看第二天晚上的压轴乐队Suede,山羊皮。
那是个准备毕业的日子,工作定下来之后就总想着往外跑。结果还真因为看到有Suede的演出而来了一次说走就走。那个时候,我也只是听过他们的两首歌:和。但也就是那个时候,这两首歌听到一半,我就立刻问我朋友:你上次是说他们有来中国演出?然后下一刻钟,我就买下了飞往成都的机票。
顺利成章地,毕业前夕我就清空了我的积蓄。
我要看的那天的表演之中,有我朋友的乐队,也有汪峰。另外的舞台有卢广仲,也有韩庚。当然,到了最后将近12点,才发现大家都是来看Suede的。再后来,上映的时候,赵薇特意选了首,我才发现,在那个不属于我们的年代,原来大家都是听Suede过来的。他们在这个国度的粉丝,比这台下的观众多上百倍。
飞机落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恰如几年前我的一次说走就走,到了火车站的时候,也就剩自己一个在呆坐。
第二天的傍晚,我的朋友到了。但我头一天几乎把成都走了个遍。所以已经可以作为“地胆”带他们在宽窄巷子找吃的了。
他们是一支Trip-Hop的乐队。也许你从来没听过这种风格,我当时也是,现在的我已经因为他们的表演认识了不少这风格里面的大咖。乐队的Keyboard手疯老师是个地道北京人,只吃素。主唱Lili是个媒体人,从里到外的潮。
Lili的妹妹也来了,她们俩姐妹平时分隔两地,甚少见面。贝斯手天罡是个天津人,长着一副棒子脸,听说他每次都能在商场骗过不少妹子叫思密达。吉他手阿豪来自香港,总是带着帽子不脱下。我朋友是他们的鼓手,以前和我玩乐队的时候,玩遍了英伦,朋克,硬摇。现在他转型打后摇去了,我说,你是不是打鼓技术下降了所以玩后摇了?他说代表后摇乐队给我一个中指。
吃饭的时候,疯老师说:艹!成都的火锅太好吃了!来!给我夹块肉!
饱暖思酒。酒家推介了一只原创的调酒,低苦艾。当然,这个应该和唱的低苦艾没什么关系。疯老师和天罡两个人对着这小杯粉绿的东西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轻轻吻了一点,口里马上吐出各种脏话和难喝的形容词。
结果他们各自又来了一杯低苦艾。
后来两个人都喝High了,一直在说着他们北京音乐人才明白的比喻。他们对High的定义就是:飞机飞多高,要降落了没,空姐漂不漂亮。是不是看不懂我写什么?没错,因为当时我就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后来,听朋友说起两个“飞叶”的人,在酒吧对着墙笑了四个小时,原因是他们觉得那块墙动得好好笑。
那个时候,终于可以理解疯老师他们俩在说什么了,目测他们也就是喝这酒如“飞叶”一般。不要问我“飞叶”是什么,自己理解下就好。
他们的表演是第二天,结果前一晚就这样醉醺醺地回去了。我说,你们首都人真会玩。
第二天的表演被推迟了好久好久才开始,我甚至怀疑是他们睡过头了。朋友的乐队没试音,十分匆忙地演过了几首歌。
接下来,黑撒就上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这支乐队。他们来自西安,糅杂着各种风格。几首轻快的歌之后,主唱说:又到了毕业季。每年的毕业季总要唱这首歌,每唱这首歌台下就会有少男少女流下泪。然后口风琴轻轻响起,吉他缓缓地开始诉说那个简单而又熟悉的故事。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校园恋爱故事了:相遇,相爱,毕业,分手,三年,聚会,重遇,再见。这只是一个毕业之后就分手的故事,这只是新郎不是他新娘不是她的故事。
正如歌曲里面说到的一样:这样的故事,每年都发生,在这城市之中。这样的故事,每年都结束,消失在风中。
这个故事在每个经历完,或者还在大学的青年的眼中,都会觉得似曾相似。即使自己从来未经历过,也觉得它实在发生过。觉得他是流川枫,她是苍井空。虽然两个人的人生绝对不可能完全相同,但是这事情,还真是真实得让人悲伤。
后来,山羊皮终于上来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从第一首一直跟唱到最后一首的。到了他们说要离开的时候,全场人都在大叫Beautiful One!Beautiful One!但是却还是没把这首最出名的歌唱出来。后来听说是里面有个词Suicide,过不了审批。
完场的时候,我们将一个人喝了一支红酒的吉他手拖了回酒店。处女座的贝斯手还不忘帮他洗了个澡,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他们就要离开了。Lili的妹妹抱着姐姐一直在哭。妹妹说,初中的时候,你总是抱着山羊皮的磁带到处跑,一有机会就拿出来听。现在你看,你终于能看到山羊皮了,还跟他们同台演出了...Lili也哭得说不出话来。疯老师曾经也是那个抱着一盒一盒摇滚磁带到处跑的年轻人,在他那副特大的太阳镜底下,我看到了他的眼泪。
送别了他们,我和妹妹回到了市区。带着她逛完宽窄巷子之后,我们也分别了。飞机很准点地将我送回家,一切又如从前。几天的成都,如同经历了几个不同的人生,有听别人说的,也有听别人唱的。我初中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了磁带,我大学也没经历过一直到毕业的恋爱。但是在他们的描述之下,这些故事仿佛曾经发生过在我身上。而如今,已经消散在风中,一去不复返。
毕业几年,也去过几个音乐节,表演也看了不少,遇到过不少的人和事情。但是想起那年的冲动,那年的说走就走,现在已经是没有了那个胆量或者机会。貌似可以说,成熟的代价也挺大。
我想,那个每年都发生,又每年都结束的故事,对于我而言,其实不是大学爱情故事,而是一次简单而又冲动的大学出游故事。不知道,你那消散在风中的故事,是什么?
结语提笔准备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脑子塞住了,决定看一集暴走大事件来找找灵感。结果该集的最后几分钟,王尼玛把这首歌做成了一个小小的MV,恰像是缘分。这首歌果然是毕业季的主打。
每次前奏的口风琴响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陪伴了四年的校园。而到了故事的结尾,无论是喜是悲,你都庆幸曾经来过。希望你听这首歌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