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和李叔同的爱情】李叔同与苏曼殊
题记:《曼殊,曼殊、、、》日志发表后,诸友对曼殊及弘一两位奇僧,在佛教教义的诠释、践行以及其艺术人生方面,有了太多的讨论话题。本叟推荐此文,供诸友讨论时参考。
苏曼殊与李叔同是中国近代文化史上两位充满神秘色彩的巨擘式的人物,在文学艺术领域内都有很深的造诣:苏曼殊的诗清新隽永,有“灵界诗翁”之称;其画被柳亚子赞为“千秋绝笔”;其颇具红楼笔意的小说《断鸿零雁记》,开创了中国近现代文学自叙体小说之先河;其译作有拜伦的诗集和雨果的《悲惨世界》(未译完),他与林纾、严复一道,被推为本世纪初三大翻译家、、、
然而,这两位才华横溢的绝世奇才,却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遁入空门,皈依青灯古佛,令多少人为之感慨唏嘘。
苏曼殊十二岁时在广州长寿寺由赞初和尚剃度出家,然后受具足戒,并嗣受禅宗曹洞宗衣钵,由此可见苏曼殊在少年时代即学识渊博,灵慧敏捷,否则他小小年纪,是无法弄通深奥的曹洞宗经义的,而曹洞宗选中苏曼殊为传人,也恰好证明苏曼殊在佛学方面的精深造诣。
苏曼殊与李叔同的初交是在1907年的上海,两人同为南社成员。那时李叔同任《太平洋报》副刊主编,苏曼殊的小说《断鸿零雁记》就是在该报发表的。这篇抒家国之情、写身世之恨的自叙体小说,深深地打动了李叔同。当他得知作者比自己还小四岁时,就更加佩服这位孤愤的爱国诗僧了。
据史料记载,李叔同的一位友人在李未剃时曾对他说:“曼殊一出家,你们这些开伤感主义风气之先的文人,就更认定人生是悲剧,是苦空无常。”
由此可见,李叔同的出家是受苏曼殊影响的。1918年6月,在苏曼殊死后的第十七天,有“浪漫艺术家”之称的李叔同自称“尘缘已尽”,在杭州虎跑寺削发为僧。后以他的杰出才华使失传多年的南山律宗再度兴起,被尊为第十一代世祖,号弘一大师。
那么,这两位艺界巨擘为何先后都遁入空门呢?苏曼殊与李叔同生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社会上出现了宗教复兴的风潮,他俩的遁世近佛是这种社会文化心理影响下的自然选择。
其次,他俩都有着不幸的身世。苏曼殊的父亲身为茶行买办,有一妻三妾,而苏曼殊却是父亲与家中所雇的日本女佣所生。李叔同的父亲李筱是天津著名的银行家,李叔同是父亲与其第五房姨太太所生。正是不堪回首的身世,使他俩时时感到身为苦本,四大非我。
理想抱负的破灭,是他俩遁入空门的主要原因。苏曼殊与李叔同早年都参加了同盟会,对民主革命一腔热血并为之四处奔波,苏曼殊还因之数遭通缉。李叔同也曾写下了欢呼革命的《满江红》: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
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河山,英雄造。
然而当他们看到辛亥革命的灰色结局与故人挚友的背叛变节时,他们彻底失望了。眼看着中国的苦难无休无止,咏黄花、叹世道,已不足以排遣心中的积郁,于是便消极遁世,去佛那里寻求去妄归真的另一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