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禹是哪里人】尧舜禹“禅让”竟然是篡位
在我国古代传说中,尧是上古时期的英明君主,这个容智的老人慧眼识才,毅然把帝位禅让给德才兼备的舜,并且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他,而舜年老之后,又把帝位禅让给了治水有功的大禹。千年以来,人们提及这几位君主时都称颂不已,他们成为“托古改制”的原始依据,但历史其实并不是儒士口中所传承的那样。
从黄帝开始,权力都是父子世袭,但是到了尧、舜、禹三代君王的时候,突然出现了禅让的神话,这个在现在文明社会都难以做到的大公无私的壮举,却在集权时代发生,这不由得让人生疑。不少学者认为,所谓“禅让”,不过是被儒家美化了的故事罢了,实际情况是,舜篡夺了尧的大权,大禹又篡夺了舜的大权,然后宣扬“禅位”的说法来美化白己。
战国时期的法家学派代表人物韩非在《韩非子·说疑》里,就毫不客气地指出:“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封,此四王者,人臣試其君者也。”他认为,舜和其后的大禹之所以能继承帝位,是“臣試君”的结果。
当年,尧一心要将儿子推上帝位,并为此费尽心思。据《尚书·尧典》所载,尧曾就接班人的问题试探大臣,问谁是能够建立功绩、顺应时势的人才,并意属选拔任用他。尧此举目的很简单,就是暗示大臣,他希望能让自己的儿子丹朱继位,然而。除了放齐,再没有第二位大臣支持丹朱。这令尧十分失望,但他不得不考虑众人的意愿。
根据《尚书》的记载,多番试探之后,尧深知丹朱不受众位大臣的爱戴,于是让臣下广泛推荐人才,在四岳的建议下,尧最终将舜纳入政治核心集团,“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又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他,把舜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而尧提拔舜的时间恰好在放齐举荐丹朱之后。结合当时实际情况,尧当时栽培舜极可能是为了给丹朱找寻一个好助手,以助丹朱将来登临天子之位,而不是为了让他代替丹朱。
可是,最终历史却没有按照尧所设想的那样发展,舜在自己羽翼丰满之后,马上着手进行政务官员“大换血”,用起了被尧长期排斥的“八恺”,“八元”,此举意在扶植亲信势力;将尧重用的混沌,穷奇等四人赶出权力中心,史称“去四凶”,这显然是在排除异己。
历经人事更迭后,尧的权力已经被架空,舜就在此时露出了真实面目,开始对尧下手。《史记正义》作者司马贞引《竹书纪年》说:“尧德衰,为舜所困。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父子不得相见也。”“舜篡尧位,立丹朱城,俄又夺之。
”从这些文字中,我们不难看出:尧并没有将天子之位禅让给舜,而舜则是靠逼宫夺得政权的——他囚禁了天子尧,不准其与丹朱见面,逼他交出权杖。后来,舜为了收买人心,保荐丹朱治理南河,并与丹朱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八年,待尧一死,他便立即找借口削去丹朱手中的权力。所以,孟子才会说“舜居尧之宫,辟尧之子,是篡也,非天欲也”。
舜靠巧取获得了天子之位,得来不容易。后来,禹成了天子,其中内颇为曲折,“禅让”一说在此恐怕也不成立。根据记载可知,舜是禹的杀父仇人,禹的父亲鲧因治水不力而遭到了舜的诛杀。所以,禹不可能对舜没有一点芥蒂,反之,他对舜应抱有深深的恨意,所以韩非子才会说“禹逼舜”。
《史记》上说,舜去巡视南方时不幸病死途中,而《竹书纪年》却认为舜是受禹的胁迫才进行“南巡”的,并且因旅途劳顿而病死了,死时尧的两个女儿都没有在其身边。
总之,不管正史或野史都说舜南巡时已经“年老体衰”了,按常理来说,他不可能这个时候还主动要求南巡。可见,舜的死的确有些不寻常。然而,这也仅仅是后人的推测,具体细节及其中内幕除了当事人,恐怕再无人知晓了 。
面对历史上的这些蛛丝马迹,后人猜测尧、舜禅让帝位只是传言,那么这个传言是如何而来的呢?
“禅让”之说其实源于孔子。孔子阅遍天下之书,发现在原始社会中只有尧、舜、禹三人不是世袭帝位的,于是便称“天下德者居之”,以其为天下君王的榜样。然而,事实上,除了尧、舜二人“禅让”了帝位之外,原始社会一直遵循“子承父位”的规矩,以轩辕黄帝为例,其帝位就是传给他的儿子了,此后代代相传,直至七君。
“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这是孔子理想的圣人治国策略,是他理想中的政治举措。所以,孔子将“禅让”之君称为圣人,并提倡天下之君向他们看齐,于是到各国去讲道,希望各国君王能够提倡礼乐、道统。
然而,儒家学派所推崇的这种思想,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君王身上,他们没有想过让圣人成为君王,而期盼君王能成为圣人,而这与“禅让”之本意是背道而驰的。最终,孔子所提出的儒家理想,不过成为封建君主手中的一种道德武器。
在封建社会里,这种道统凌驾于政统的圣贤之举只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因此在孔子提出这一主张后的两千多年的社会中,始终无法实现。
实际上,除了儒家坚信尧、舜“禅让”是基于德治,其他许多人或学派都对“禅让”一说颇有争议,甚至狠狠地讽刺了它。
稍微了解魏晋历史的人应该都知道,魏文帝是靠汉献帝的“禅让”才得到帝位的,他不仅欣然接受了“禅让”,并且还颇为得意地说道:“舜禹受禅,我今方知。”一句话,赤裸裸地揭露了所谓“禅让”的实质。
不仅曹丕如此,后来多少帝王无不以“德者”自居,以儒家之学说来粉饰自己的夺权行为,而实际上他们心中无不认为天下唯“权者”居之——谁的实力强,谁就是天下的主宰。在儒家看来,曹丕之说难免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然而这未必就不是事实。
纵观中国历史,每逢乱世,总免不了上演几出“禅让”的戏码。在禅让的光环下,所谓的兵变,逼宫都被美化,在它的掩护下,政权的更迭也好似少了许多的血腥味。然而,人们也深知,这不过是被历史和某些人美化的政治谎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