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教案 教我《 荷塘月色》的老师
不久前的一天上午,陈老师领着我前往家乡文促会,去拜访久仰的乡贤长辈。路上,我开玩笑说,有时间想试着写写您,就写您留给我的第一印象。老师哈哈一笑,好哇!年轻时那豁达开朗的神态溢于言表。然而当真的提起笔时却踌躇不安。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写自己一向尊为偶像的老师?看来以“怣”字当头的名字,起得可真贴切!
记得高中读书那几年,那可是疯玩穷乐的“美好时光”,浑浑噩噩的状态,纯粹是磨时光混日子。特别从初中校刚到县二中上学的一段时间里,面对新学校新环境,什么都新奇而又陌生,由于各科目基础太差,新学校的一些教程节奏更是让我很不适应。
初见陈老师,就感觉这是一个帅气白净的年轻教师,笔挺的白衬衫,下摆掖在小喇叭裤裤腰里,脚上穿着那时代时尚流行的男式高跟皮鞋,让他显得更为瘦高;右手微屈抱着书本讲义,异于其他将课本夹在腋下或卷握在手中的男老师。他就是担任我所喜欢语文科的陈老师。
课堂上的陈老师有个习惯性的动作,不时的往左边拔理一下垂在前额的头发。流行的大黑框变色眼镜架在略显消瘦的脸上,在今天看来真有点儿“不搭”。然而他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再加上一口标准的国语,一下子便把同学们注意力全给吸引了。
印象最为深刻,来自于陈老师讲朱自清的散文,高一语文第一课----《荷塘月色》。老师先从课文里的时代背景开讲,而后再朗诵全文:“……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象亭亭的舞女的裙”……
叶子为嘛“田田”?原来来自“莲叶何田田”荷叶互为相连;“梵婀玲”?哦,那是小提琴的英文译音;“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是文首第一句,老师的讲解让我知道原来文章还得要有“文眼”。课堂上,文章里的“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一句,老师讲解说,这是“通感”的修辞手法。
授课时提到作者,“朱自清朱老先生”,这样的叫法称呼,更使人感觉这位授课者是个特别有教养好素质的师长。当年二十几岁,刚踏上讲台的林老师,在我们学生眼里,活脱就是一个年轻阳光的“老学究”。
不过那时候也留下个疑问,历史专业出身的老师为何调整来教语文课,而且还能教得这么好?这“好”字的概念,现在想来,我想除了其专业的教学能力强,或者对课堂秩序的掌控自如之外,最重要应该是老师发自于内心的亲和感,传递给学生,而学生们即可感受得到的感觉。
高中三年,很可惜受教于陈老师的仅仅一年,时间太短。而这一年,我记得他辅导过几个对语文兴趣的学生学习朗诵,我记得老师在课余还专门为我辅导过语文,批改指导作文……
离开校园步入社会,初始,机缘巧合临时受聘到中专校代课,教《文选写作》,半桶水的我,每每备课总是特别的认真,因为老师有教诲:走上讲台,首先记住,你是谁?为谁讲?讲什么?……
再后去县里的新闻机构工作,与老师断断续续还有联系。那一年,听说老师离开了心爱的讲台,独身海外创业。前几年,他搏击商海事业有成,回归故乡。记得当时老师将他在海外所写的故事文章传给我拜读,我发现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率真坦然。
他闲暇时重操喜好的著史专业,尤其对明朝先贤里人黄道周文史记裁进行研究挖掘,颇有建树。日常与故乡多位文雅之士为伍,共为弘扬促进地方文化倾力。这几年编写出版《黄道周年谱注译》《黄道周奏疏注译》,还受聘撰写《东山华侨志》,笔耕勤奋。
陈老师与我亦师亦友,多年来更是对我的生活和工作关爱有加。在感慨自己一事无成,倍感惭愧的同时,其实内心里总以老师为楷模,一直以来为熟识老师感到无比的荣光。
在体制之外的老师如同“散仙”一般,安闲舒适,师娘贤淑照顾,爱女聪慧敬孝,家庭美满幸福。时不时游山水畅文字,怡然洒脱,令人羡慕。老师,得闲定将上门拜访,讨好茶一盏,再聆听教诲。同时也向老师炫耀炫耀,您教的《荷塘月色》全文,三十多年过去了,至今我都可以一字不差地背诵呢。“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
明天是教师节,全社会特定尊师的节日,我以为,这应该是所有被尊称为“师者”的共同节日。对了,我的老师叫陈旭山。借小文记陈老师,顺祝老师节日康乐!